290003810 发表于 2023-4-19 09:48:21

季羡林谈爱情:千万别浪费过多的时间

  季羡林有三篇关于爱情的短文收入在他的《人生漫谈》之中,虽然在文中季羡林自称是“望九之年的老古董”,是“爱情的盲人”,但季羡林对爱情的看法实可谓真知灼见。

  1991年,八十岁的季羡林在写长篇回忆录《留德十年》时,不知出于什么考虑,首次披露了他五十年前这段鲜为人知的爱情经历。他在《留德十年·迈耶(Meyer)一家》中写道:
  “在这样的情况下,我离开迈耶一家,离开伊姆加德,心里是什么滋味,完全可以想象。1945年9月24日,我在日记里写道:吃过晚饭,7点半到迈耶家去,同伊姆加德打字。她劝我不要离开德国。她今天晚上特别活泼可爱。我真有点舍不得离开她。但又有什么办法?像我这样一个人不配爱她这样一个美丽的女孩子。同年10月2日,我在离开哥廷根的前四天,我在日记里写道:回到家来,吃过午饭,校阅稿子。3点到迈耶家,把稿子打完。伊姆加德只是依依不舍,令我不知怎样好。日记是当时的真实记录,不是我今天的回想;是代表我当时的感情,不是今天的感情。我就是怀着这样的感情离开迈耶一家,离开伊姆加德的。到了瑞士,我同她通过几次信,回国以后,就断了音问。说我不想她,那不是线年,我回到哥廷根时,曾打听过她,当然是杳如黄鹤。如果她还留在人间的话,恐怕也将近古稀之年了。而今我已垂垂老矣。世界上还能想到她的人恐怕不会太多。等到我不能想到她的时候,世界上能想到她的人,恐怕就没有了。”

  然而,故事到此,还没有结束,有好事者在读了季羡林的《留德十年》以后,被这段爱情故事所感动,专程到哥廷根遍寻伊姆加德小姐的下落,最后终于找到了她。
  有版本说,伊姆加德一直在等待着季羡林回去;也有版本说,她根本就不记得季羡林,是季羡林当年单恋。
  不论结局怎样,即便当时只是季羡林单恋,那又怎样?那个留学异乡的少年,曾拥抱过爱情,而且是纯粹而强烈的爱情。

  “人们常说,爱情是文艺创作的永恒主题。不同意这个意见的人,恐怕是不多的。爱情同时也是人生不可缺少的东西”。
  不在爱情上花太多时间,不是因为爱情不重要,而是我们个人难以掌握。我们听到的“他爱我,我不爱他”,“我爱他,他不爱我”的故事不在少数,而好不容易两人相爱,还会遭遇很多外界的压力,像梁山伯与祝英台。更进一步,即便两个相爱,又能得到全世界的祝福,当爱情的荷尔蒙慢慢消退,两人却也未必长久……

  蒙田说:“爱情一旦进入友谊阶段,也就是说,进入情投意合的阶段,它就会衰弱和消逝。爱情是以身体的快感为目的,一旦享有了,就不复存在。”
  虽然蒙田的话有点太极端,但我们不如就大胆承认结婚之后,爱情变淡了,也不要给它穿上“爱情变为亲情”的外衣。
  笔者没有对爱情失望,更不是在散布消极的言论,只是想说,在我们看清爱情变幻不定,又令人着魔的之后,能够少一分执念,多一份顺其自然。

  “千万别浪费过多的时间,终日卿卿我我,闹得神魂颠倒,处心积虑,不时闹点小别扭,学习不好,工作难成,最终还可能是‘竹篮子打水一场空’。这真是何苦来!”
  季羡林的这段话真值得我们好好读一读,尤其是年轻人。这也是无数家长与老师,反对孩子们早恋的根本原因吧,爱情实在是一件耗费心神的事情,为此弄得“学习不好,工作难成”,更是不值得!
  如果你去问问那些有过早恋经历的成年人,尤其是女孩子,且不说他们的人生伴侣,绝大多数不是当年早恋的对象,单就为此耽误的学业,就已经令他们追悔莫及。

  而更有甚者为此付出一生的时光,甚至是生命的代价,就更不值了。不说现实中的例子,说说文学作品中的形象吧,毕竟艺术来源于生活。
  在茨威格的《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》中,那个“陌生女人”在她短暂的一生之中,她只为爱情而活,没有父母,没有家人,只有那个根本不认识她的“他”,她为他痴狂,为他生子,为他“操起皮肉生意”,最终为他自尽。
  爱情来了,谁都会沉迷,但不要一直沉迷。当爱情的荷尔蒙消退之后,就随着它,让自己慢慢理性过来吧,接受这个客观事实。

  正如季羡林所说:“如果一个人不想终生独身的话,他必须谈恋爱以至结婚。这是‘人间正道’”,“我并不是提倡二人‘一见倾心’,立即办理结婚手续。我觉得,两个人必须有一个相互了解的过程。这过程不必过长,短则半年,多则一年。余出来的时间应当用到刀刃上,搞点事业,为了个人,为了家庭,为了国家,为了世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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